上,便遍布着火红的纹路,看着十分诡异。
枉伶也不知道江异为什么要借的滕海鳍长什么样,便又朝他问道:“这玩意儿,便是滕海鳍?”
江异没有回答,而是有指示道:
“你且试试看,能不能将其从镂空处取出。”
能不能取出?
如果单从空间构造上看,在不打破那镂空处的前提下,取出那兽鳍状物件,显然不难。
不过,江异既然特意有此一问,枉伶便隐隐猜到——
那玩意儿,恐怕没那么容易取出了。
她试探着小心靠近祭坛,发现那整个祭坛阵法,仿佛彻底荒废一般,始终毫无反应,才又靠近那祭坛中心的镂空处。
单单只是靠近,倒是始终没出什么事。
不过枉伶生性谨慎,也没有直接徒手朝那镂空处去取那兽鳍。
而是大手一挥,释放出一只松鼠般的小兽。
说是松鼠般,其实也就是尾巴各位蓬松。
那小兽面部,倒并不似松鼠,反倒如猫似鼠。
眼睛大,瞳仁是猫眼般的竖瞳。
嘴巴处略有突出,一对尖牙,似老鼠。
从江异人族的视角,看着便觉诡异。
不过在整个万族之中,像这种“杂种”般的小兽,倒是常见得很。
在枉伶指使之下,那小兽便乖乖朝那祭坛镂空处,闪身跳跃而去。
然而……
就在那小兽双爪触碰到那祭坛镂空处时,便突然发出一道尖锐凄厉的叫声!
紧接着,它整个瘦小身躯,便仿佛被什么吸住般,紧紧贴在那镂空处!
枉伶看得一惊,正欲想办法施救,却亲眼见着,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,那小兽便仿佛被吸干了全部生机!
那松鼠般蓬松的尾巴,往日里都是竖起。
此刻,却彻底垂了下去。
整个兽躯上,也尽是寿命耗尽般的苍老之态。
枉伶看得心惊,脸色隐隐发白。
她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几步,才朝手腕处的无想梦之卷道:
“这……”
“这祭坛阵法,果然是有蹊跷!”
“而我这兽宠的死法……看着像是被祭坛瞬间吸食了生机,继而转瞬之间,便寿终而亡!”
“黄泉之主特意引我们到此,岂非蓄意谋害?!”
她声音难掩惊惧,显然是将此事,彻底归咎在黄泉之主身上,认为其是故意为之。
不过江异却没这么觉得。
毕竟,但凡有点脑子的,必不会直接去取那滕海鳍。
而是很大概率,像枉伶这样,先用兽宠之类的,试探一番。
枉伶很快也反应过来,倒是迅速又镇定不少,望着那镂空处的兽鳍,重新推测道:
“或者,黄泉之主是为了考验我们?”
“如果我们真的是与他有过交情的神秘前辈的晚辈后生,便自然能有办法取出那兽鳍?”
“他这是……不信你?”
江异听着枉伶推测,心中暗笑。
这哪是天仇不信,这分明是枉伶不信。
枉伶估计还以为,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那张十万年前的九幽黄泉通行证,冒充了神秘前辈的晚辈吧……
不过,江异也不解释什么,只是望着那祭坛镂空处,隐隐觉得蹊跷。
原本在十万年前,此处诡异祭坛,可是囚困过长生兽的。
不过,十万年前时,江异还以为,这祭坛只是用于屏蔽各种预推演手段,以防止万族中有谁用断命手段,卜算出长生兽的所在。
现在想来,却不一定。
当时十万年前那只长生兽被困于此,或许不单单是屏蔽了天机。
更是为这诡异祭坛,提供了生机!
包括后来,天仇在这滕海族圣地被各方大佬围攻之时,也是这诡异祭坛,吸干了那各方大佬的生机……
乃至于当时,圣地鹅卵石中的生机,也被全部吸收。
这祭坛,确实诡异。
江异心念一动,便直接控制着无想梦之卷,从枉伶手腕处飞出。
枉伶只能看到白色画卷,却看不到画卷中的江异。
她的目光,在白色画卷与诡异祭坛之间来回。
却不知——
江异此刻的目光,却不在那祭坛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