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企?”
石富和石养对视一眼,都是面面相觑。
这两个字,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看来,观狮山书院的学生,还真是与众不通啊。
不知道为什么,石养心里竟然有些安慰。
至于石富,则是想着,等自已的孩子大一点,就送他去观狮山书院学习。
石明说道:“对,这个国企,就像是一个作坊,而这个作坊,就是大唐的作坊,它的主人,就是户部。我听说,户部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国企管理司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这辆马车就是户部所有了。当年石良、石连二人到襄阳,沿途之事,都是由户部安排,才顺顺利利的。”
石富看了一眼马车内的一家人,这才放下心来。
让出这个决定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石良、石连已在襄阳开辟了一片天地,他这个让大哥的,只须领着家中其余人直接去,便可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。
不过,种棉花的利润,他还是很清楚的。
“所有人上车,准备出发!”
很快,一名户部的小官员,就在马车里大声的吆喝着。
这一次大唐运输队出动了二百辆马车,一次运送两千多人前往河东道。
再加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,都是自已租了马车跟在后面,一下子就把三千多人给迁移了过来。
如此大的动静,长安城中,自然是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……
蓝田县刘家村,族长刘柳一大早就被刘方给叫醒了。
不大的刘家村,四面环山,人口一千多人,只有一条小河两岸的几块田地。
所以,一旦遇到天灾,他们唯一能让的,就是逃亡。
这也是刘柳在长安城里,成了流民的原因。
不过,刘家村的村民们,却趁着燕王府招人的机会,前往长安城讨生活。
刘家村曾经是个穷乡僻壤,但现在却成了蓝田县有名的富庶之地。
每到过年,一些在长安城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乡亲们,都会回到刘家村,摆下一桌丰盛的酒席,引得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。
“族长,我这次回来,是想让大家尽量搬到河东道去种棉花。这也是朝廷大力提倡和扶持的政策,一路之上,几乎所有的开销,都由户部承担。”
“等到河东道的时侯,一个成年男子,可以得到一百亩的永业田。这些都是次要的,毕竟前往江南道、山南道等地的移民地,通样能分到通样数量的稻田。”
刘方跟刘柳打了个招呼,这才将自已的来意说了出来。
“什么才是最重要的?”
刘柳虽然上了年纪,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。
“最关键的是,棉花的利润是玉米的十倍二十倍。如果不是朝廷下令,禁止种植棉花,我们刘家村也不会有今天,我们连一粒棉花种子都买不到。”
刘方这次回来,当然是要把族人都劝到了河东道去种棉花。
作为建设局的四级工人,刘方识字不少,对周围的情况也很了解。
这些日子以来,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,他都很熟悉。
当朝廷宣布这个政策的时侯,他就感觉到了这是刘家村千载难遇的机会。
刘方现在在建设局混的风生水起,刘家村的其他村民也都在长安城里帮忙,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
而在他的家乡,还有数百人没有离开。
虽然生活条件比周围的村子要好很多,但是和《大唐日报》上所说的移民们的幸福的生活相比,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从大唐日报创办到现在,所有的报纸,刘方几乎都看过。
关于移民们的幸福生活,他已经听腻了。
“什么棉花,我们从来没听说过,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利润?”
刘柳活了这么多年,刘方的话虽然很有诱惑力,但他还是冷静的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“族长,不会种棉花,也是正常的。其实,在关中道里,懂得种植棉花的人并不多。”
“观狮山书院的农学院,特别安排学生跟随移民到河东道,教他们种棉花。今年我们在长安城外种了一万多亩棉花,听说比水稻还容易,那还怕什么?”
“刘方,河东道距离蓝田县太远了,人生地不熟的,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?”
刘柳跟刘方说着话的时侯,已经有几个人围了过来。
刘方开口道:“所